Salome

【盾铁/所以、我说啊（一）】

*双向暗恋，只是Cap的暗恋更深（嗯？
*糖糖糖糖糖糖糖糖看我疯狂撒糖！
*原谅我不小心爆字数了，这可能会是我难得的长篇吧，居然4K了还在起初还没进入正题（喜极而泣）
*OOC预警。

  Ready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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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「Cap，你的身体非常健康，脑袋也没有被任何物种入侵的现象。一切都很正常。」Banner翻了翻手上的纸张，有点纳闷的看着眼前的Steve。

  「都……正常？」对方的表情比他更加困惑。

  「对……怎么了吗Cap？是哪里感觉不对劲？」他又再一次的翻阅手上的资料，上面每一个都显示正常及良好，并没有一个出现异常。

  「不，没什么。谢谢你，Banner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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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这下Steve更加困惑了。

  他不大确定自己是哪里出了问题，可是Banner都说了一切正常，那就代表是自己多虑了。
  可这感觉实在是太怪也太异常了，这种说不出来的纳闷是从未有过的感受，甚至让Steve感到某种窒息。
  这就像是……被人掐住脖子一样的难受，可更难受的是另一种不悦。或许那可以称作上是嫉妒或者是某种情感。

  不，这还是太奇怪了。

  Steve在大厅里头来回不断走着。他捏了捏自己的下巴，眉头没有一秒松懈过。
  他并不是在情感上迟钝，而是他不善于表达，也不善于理解，但是他明白自己有这样的感受。可令他感到无解的是……

  ……为什么看到别人凑近Tony他就不开心？

  左手撑着右手的手肘，他捏了捏鼻梁又紧闭了双眼。这实在是太奇怪了Steve Rogers，对方可是你的队友！
  他不过就只是有钱了一点、长得好看了一点、身材说不上扎实可也有线条、虽然总是嘴巴贱可是却是比任何人都担心团队里的成员，他不过只是……

  「Cap，到底什么事这样烦恼着你？你已经在这来回走了……」
  「143趟，Romanoff特工。」贴心的Jarvis接上了Natasha的话。

  Natasha原本只是坐在那儿翻阅神盾局传来的新消息，后来Steve从Banner的实验室里头走了出来，表情就不怎么好看。他甚至连Nat前后叫了2、3次他都没听见似的。
  失手掉在地上的资料早就被Natasha检视完毕。健康检查，这对于Captain America似乎是一件挺正常的事情，可Steve干嘛这样一直走来走去？

  「……抱歉，我只是……烦恼一些事情。」他这下才可打住了他的步伐，失神的坐在一旁的沙发上。
  「关于……Tony的事情？」熟悉的名字一把把人从失神中拉了回来，对方毫无遮掩又过大的反应让Natasha更加确认她的揣测是正确的。

  「等等……这很明显吗？我是说……」金发的男人最终还是没有把话给说完，只是懊恼的揉了揉太阳穴。
  「偶尔有聚会的时候，只要是Thor或者是任何人靠近Tony，你的目光总会聚焦到Tony身上。噢，甚至是Clint偷偷戳他的身体，你就会变得很不悦。」噢……Steve觉得自己像没穿上衣服似的，全身从外到内都被看透一样，他感到有那么些许不自在和尴尬。

  天，Nat是不是从某个邪神或Wanda那儿学会了读心术？
  不过仔细想想，她可是个经验丰富的特工。

  「……这太奇怪了。」他又把脸埋进手心。

  「你想多了，Steve。这不过就只是吃醋而已，没什么奇怪的。」Nat拿起了桌上的咖啡杯，在对方没看见的情况下轻轻勾起了嘴角。看着高龄老人谈恋爱还真是一件新奇的事情，更别提Steve还是个正直标竿。

  「可……他可是……」
  「他是你的队友？所以呢？承认吧，听听你内心怎么想的，听听你自己最深的想法是怎么看Tony的，Cap。别被任何问题给阻扰了。」苍绿色的双眼盯着自己，太过直白的话和坚定的双眼让Steve没再说出半句话。

  Natasha说的没错，或许，他是该好好面对自己的心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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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最近Clint觉得总有一股视线盯着自己。

  身为一个弓箭手，所以对于周遭事物都感到特别敏感。他确定这不是自己的错觉，因为……他看到对方湛蓝的双眼和自己对上了。

  而且恰巧每一次Tony都在场。

  这一切Clint都看在眼里。起初他以为是Steve对他有意见，可是想想，Steve并不是那样的人。随后几次他发现……Oh……我们的好队长啊。

  他看的不是自己而是Tony。
  好吧，这该难过吗？

  每一次只要Clint自己或者是任何人，只要他们跟Tony有亲密的肢体触碰，Steve总会一直盯着，然后又缓缓的转过头。
  可是Tony却似乎从未发现这点。

  这一天，Clint在Stark大厦里头的射击场里头像以往一样练习射箭。射击场的视野很好，而且视角也特别不同，不单只是一层楼的平面，而是连结各个地方，所以这里的地板并不单只有平面。
  Clint能够从这看到连结阳台的花园、一片漆黑的停车场、有着蓝光照耀的实验室……这几乎可以说是能够看到上下两层楼最明显的地方了。

  时间过去约莫一个小时，已经出汗的Clint脱下了弓箭手的安全装备，坐在一旁悠哉的喝水休息时，他看见了Steve坐在阳台那，穿着贴身的上衣，卡其色的长裤，正面对画架，手里的铅笔没有停下过。

  他在画什么？大厦看出去的风景？

  抱有好奇心的Clint调整了自己的位置和角度，他又看见离Steve眼前不远的地方有个棕色毛绒绒的头正在那晃呀晃的，像是陶醉在音乐里头一样。
  又基于好奇心，Clint拿起了装备里头的望远镜对准了白纸上的创作，一看——

  哇靠。

  好吧，或许他们的队长也很常绘制团员们的日常，可是……那样宠溺的眼神不对啊？

  而且还是这样如此溺爱、如此深情的看着Tony，Clint差点没像个少女一样尖叫出声。噢，等等——这下他的猜测或许可以应证了。

  接着他跑去了另一个枪械专用的射击室。

-

  Tony一直都认为，爱是不存在的东西。

  直到遇见Pepper，不过，那种感觉却又像是母亲对孩子的爱……嘿、等等！Pepper妳先放下高跟鞋，那只是一种比喻，无关年龄……妳仍是那么貌美如少女。

  可最近他却开始省思，到底爱——是什么？

  偶尔深思到一半，他不禁会嘲笑起自己，居然花费脑力在思考一个过往的自己认为不存在的东西，天啊Stark你真是变了。
  尤其在经历了那么多次濒临死亡的边缘，他更深感受到，或许他需要这个。或许最深刻的一次是Wanda让他陷入恐惧里头的那个幻象——他救不了他的队友。

  那简直是他最深的恶梦。

  他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所有人……哪怕是雷神也无可避免的躺在一片血泊当中，然而他却无法、却什么也做不了。当他看见最后一丝希望，祈求他能发出光芒，多少改变一切时，那双蓝色的眼眸却不再光亮。

  他完全不敢再去想像，Steve死去的样子。

  自从那次以后，他对Steve就产生了另一种特殊的情感，或许那是情感上的寄托或依靠，也或许是意见不合可又不得认同对方想法的敬佩心态，又或许是……不，Stark，你刚才想了什么？

  爱？
  他不禁撑了额头苦笑了起来。

  老天，Stark，你是认真的？对方可是那样完美又正直又爱好和平又……总之，他可是Captain America！那个认谁都爱的Captain America！
  一个花花公子爱上这样纯朴的男人，噢，天，他似乎已经猜想到Clint听到后会笑得多夸张。

  可他的内心告诉他，这是事实啊。
  你就是……他妈的爱上了他。

  天。

-

  或许他们之间的感情转变是在这一天。

  平常一副高傲姿态的Tony Stark感冒了，而且还是重感冒。天晓得是因为睡眠都不正常，还是因为前几天晚上吃了一桶冰淇淋，又或者是他睡觉都不盖好被子还吹着冷气。

  反正，他现在像只虚弱的小猫一样窝在被窝里头。

  他觉得难受到不行，不断的咳嗽跟喷嚏惹得他鼻子通红了起来，又加上发烧的关系，他几乎整个人都红通通的。
  伟大的科学家突然意识到自己需要有人照顾，他现在虚弱的连移动都很吃力，仿佛天地都在打转一样。
  在他快要饿坏之前，一个金色毛茸茸的头发出现在他的视线里。噢，让我猜猜，这是谁？还是说这其实是……一只拉布拉多？

  「Tony？」大厦的主人已经一整天没有走出房间，虽然这似乎是常态，可是通常他会把自己关起来的地方是实验室，而不是他的寝室。
  当Steve看见Tony的床上有一团……被棉被抱着的生物，他凑近小声的叫住对方的名字。因为4倍听力的关系，他似乎能听见对方难受的喘气。

  接着，他看见一只小猫窝在里头。

  Tony是睁着眼睛的，可他似乎没有对焦到自己，甚至可以说他的视线是模糊的。他又再叫了一次他的名，可Tony还是不为所动，这下Steve可慌了。
  他把手捂上对方的额间，发现他的体温高的吓人，立刻跑了出去拿毛巾和水盆。

  Tony的作息向来都不正常，饮食也是，更别提运动那些。Steve将毛巾敷在他额头上，他这下才被冰冷的感觉给拉回神，可一下子就闭上眼睛睡着了。
  他觉得，他应该得好好照顾眼前的男人。

  就别提自己偷偷暗恋他这一件事，Pepper跟Happy要顾公司、Avengers里头的大家都在忙，看来看去最佳人选只剩下自己。
  就更别提能够照顾暗恋的人，根本是上天给的机会。

-

  「我不要吃这个。」Tony窝在被子里头，只露出一颗头来，看着Steve端过来的食物即使看起来真的很好吃，可他却没胃口。
  「不行，Tony，你已经快一天没有摄取营养了。」看着床上那个男人还在闹脾气似的直接把棉被拉过头顶，Steve有点好气又好笑的不晓得该拿他怎么办。

  「Tony——」Steve一手撑在Tony的枕头旁边，一手掀开他的被子，看着窝在棉被里头的男人缓缓的转过身看着自己。

  这姿势好像有点不对。
  他跟Tony的距离有点儿……太近了。

  空气仿佛凝结了几分钟似的，Tony就这样呆呆的看着抓着棉被一角的Steve，脸颊和脖子似乎变得越来越红。

  虽然他知道他自己也是，但是他感冒呢。

  「给我被子！」打破安静的是Tony，他微微的起身以后，一把就把Steve抓住的那角给扯走。
  Steve这下才回过神。

  「Tony，至少吃一点，好么？」Steve无奈的坐在床旁边的椅子上，看着眼前的男人背对着自己。噢，天，刚刚到底发生什么事？
  Steve很少会求Tony做任何事，并不是因为Steve没办法放低姿态，而是Tony的要求太无理取闹……像是坚持要吃薯片和可乐一样。

  毛茸茸的小脑袋微微的转了过来，看了一眼桌上的清粥，又看了一眼Steve太像央求他的大狗狗眼神，他最后还是坐了起来。

  结果他们居然玩起干瞪眼游戏。

  「……Tony？」Steve似乎不理解对方的用意，只见Tony的表情越来越……难看。
  「喂我啊大兵。」Tony的眉头都快皱在一起了。体谅他，Stark，他可是个超级老冰棍，一个可能连舌吻都误解成唇碰唇的高龄老人。
  Steve慌忙的拿起碗，小心翼翼的帮他把稀饭吹凉，然后再把身子往前，把汤匙靠近对方那对湿润的唇——

  Oh, God…

  他真希望Tony知道他这样的动作和姿势是多么撩人，Steve差点就把手中的碗给打翻了。
  他看着Tony张开那对红唇、含住了汤匙，然后视线又往上看了看Steve，再慢慢的离开汤匙。

  「大兵？」看着眼前发愣的男人，Tony内心不禁笑了出来，「我还要吃，别发愣。」Steve别过头，老天，他刚才那些举动也太蠢了，Tony没有直接笑他简直是奇迹。
  就这样一口一口慢慢的喂食，一下子Steve端来的东西Tony都吃完了。

  他其实很意外Steve愿意这样细心的呵护自己，虽然他常常会跟Clint开他玩笑说着Steve像是鸡妈妈一样，但他其实不讨厌。
  Steve每一口粥都吹凉了才递给Tony，我们的大总裁可不忘了偷偷捣蛋，故意几次装作被烫到了一样，让Steve连忙急着道歉。他实在是太喜欢看这样被捉弄的Steve了。

  ……谁叫作战的时候没有这种机会呢。

  Tony窝回了被窝里头，侧躺看着收拾东西的Steve，内心一股暖暖的感觉油然而生。要是他能够是自己的另一半——那会有多好。
  他觉得这样花天酒地的生活虽然能感受到不一样的刺激，可成为了Iron Man以后，他却只希望能够一切安稳。要知道穿着钢铁装飞来飞去还得打斗也是会累的。
  要是能够在战后有个伙伴，或者是说有个伴侣陪同自己，那或许会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。

  幸福？他能够值得拥有吗？

  因为Stark的军火害死多少无数无辜人民的性命，哪怕那根本不是Tony打造这一切的目的，他从未想过这些为了和平而创造出来的科技居然成了杀人武器。可他仍感到愧疚。
  他甚至害怕、害怕自己现在不断升级的一切、不断研究的一切，或许哪天也会成为如此——为此，他都小心翼翼，只为了不让悲剧再一次发生。

  「晚安，Tony，早点休息。」伴随灯光逐渐转弱，床头的灯光让Steve的轮廓看起来更加深邃，可又快要消失在黑暗里头。

  不要留下我一个人——他不禁这样想，他其实怕黑，所以从未在深夜入睡。他其实怕孤独，所以派对总是第一个离开。其实害怕很多事情，只是，他知道他不能软弱。
  可就现在——

  「Tony？」

  在无意识的情况下，也或许是潜意识指使了他，Tony在Steve的询问下才发现自己拉住了对方的衣角，还紧紧的拉着。
  那双被灯光照耀的焦糖色双眼缓缓的看向他。

  「留下来，好吗？」

-

TB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