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alome

【盾铁/所以、我说啊（二）】

*双向暗恋，只是Cap的暗恋更深（嗯？
*糖糖糖糖糖糖糖糖看我疯狂撒糖！
*OOC预警，私设Jarvis跟Visions是共同体。
*请先阅读上篇再来读此篇哦。

  Ready？

-

  「留下来、好吗？」

  Steve一瞬间以为那只是自己的幻听。
  可是那双大眼就这样盯着自己，像是等待他的回复一样，这……不是幻听。等等，他刚刚是说要自己留下来？留在他身边？

  God——这真是够了。

  Steve又坐了下来，他现在有点不知所措，平时照顾病人的时候，对方要做些什么？嗯？天啊为什么脑袋现在一片空白。
  「我只是……想要跟你聊聊。」小胡子的男人在被子里头蹭了蹭，没有看着对方。他们彼此都知道，Tony只是不愿意说想有人陪这句话罢了。

  「好。」Steve勾起了一个好看的笑容。

  他们俩并没有开始聊起话来，只是听着Jarvis贴心放的音乐。而Steve也只是这样静静的看着从Tony房间看出去的夜景，直到他再转头回去时，对方已经睡着了。

  他似乎没有看过Tony睡着的模样。
  不，应该说，睡得如此安心的样子。

  他知道Tony曾经和Pepper交往过，中间发生的事情多少也有听说过一些，尤其是Tony有了恐慌症的事情，一直让Steve耿耿于怀。
  他曾经讽刺着Tony，他不过只是个逞英雄的家伙，脱下了盔甲以后，他根本什么都不是。

  现在他只想回到过去打昏那个自己。

  他依稀还记得，自从被Wanda操控心灵看见最深处的恐惧以后，Tony就不断把自己埋头於升级队友们的装备上。虽然他并不晓得……对于Tony而言，他内心的恐惧会是什么。
  或许跟Avengers的伙伴有关吧。

  他很少看见Tony入睡的样子，通常都只是皱着眉头打瞌睡，要不就只是单纯睁着眼睛发呆好长一段时间，直到Steve去问他，他才意识到自己张着眼睛睡着了。
  他一直都是个大忙人，不是吗？
  能够看到他这样安心的睡着，Steve不禁勾起一个暖暖的笑容。
  直到日出，Steve的手抚上了Tony的额头，烧似乎已经退了。

  呼，那就好。稍微休息一下吧。

-

  Tony醒来以后，并没有看见那金发毛茸茸的男人，只有床头旁又多了些清淡的早餐。很显然对方已经来过了，也许在不久前……这吐司还有点烫手。

  好吧，不由得说他有点失落。

  因为这早餐居然是吐司而不是甜甜圈……不，Tony Stark才不会因为这种事而难过，好，即使会也只有一点点。他只是有些难过起床的时候Steve没在他身旁。
  Come on，他只是你队友意外撞见你感冒了，所以才来帮忙。他还准备早餐就该万幸了。

  他不得不说自己昨天滥用了当病人的权利。

  平常他根本没理由能要Steve留在他身旁别走，可感冒却可以，反正病人最大。Steve也会这样想，不是么？
  突然这样想着想着，手边的吐司他也丢回了餐盘，哪怕他只咬了几口。

  ……那是因为他是病人啊，要是今天换成Natasha，换成Wanda或任何人感冒，Steve也会这样无微不至的照顾他们吧。就别说他们提出任何要求，就他们的立场来说，Steve更会去帮助他们。
  因为他们没像自己难搞，不是吗。

  ……该死的，Stark，新的一天才刚开始就被你自己给毁了。

-

  这天晚餐过后，所有人都跟以往一样。

  Clint跑去玩丢飞镖、Wanda跟Vision坐在大厅沙发聊着天、Bucky跟Sam一如往常的到了训练室做防御训练，只是这次Steve居然没跟上？
  还有Natasha会……嗯？人呢？

  Tony四处走了走，他的脚步打住在宽敞的阳台前。红发的特工和金发的男人正窝在阳台的沙发上聊着天。

  Tony不得不说，他们两个挺配的。

  他总觉的Steve应该跟Nat会在一起，他们个性能够配合了来、又一起共处那么多事情。撇开这些来说，Nat也是一位善解人意的女性，就更别提她是长得多么好看。
  想到这的Tony不禁有点失落。
  虽然平时一副骄傲到不行的样子，可是偶尔他却会感到自卑。虽然这些自卑跟风一样来得快、去得也快就是。

  他原本想调头离开，可是总觉得Steve的脸上是充满苦恼的，而Nat却看起来一脸严肃。他们是在吵架？噢，这实在太奇怪了。
  基于Iron Man的好奇心，他决定蹑手蹑脚的靠近一旁。

  「Steve，即使你离开这也不是办法。至少现在我们都需要你，所以你和他还是会见面的。」现在是怎么回事？Nat居然像是训话一般看着Steve。她双手交叉於胸前，翘着腿看着前面低着头、向前弯着身体的男人。
  「我知道，Nat。可是我真的没办法……我甚至想要紧紧把他抱进怀里，想要好好呵护他。可是……这实在听起来太荒唐了。」靠在窗边的男人不禁跟着他不约而同皱起眉头。他们到底在谈论什么？在一旁窃听的Tony实在猜不出个所以然。

  当然，身为一个特工，有人窃听她不可能没发现。光是Tony站在窗旁站了好一阵子就引起了Natasha的注意，更别提他开窗的动作实在是……太好笑了。
  他真以为像戏剧里头的小偷一样踮起脚尖还举起双手就不会被发现？

  「Steve，」她还是决定帮正努力把自己塞在墙边的人一把，其次是因为另外那棕色双眼一直看着她，他还真以为Nat不知道，「为何你就不跟Tony说出真心话？」这下站在窗边的男人可更竖起耳朵仔细去听了。
  「不……Nat，我拥有足够的胆子跳火海，但我没有足够的勇气告诉Tony……」眼前的红发特工和身后的男人都在等待他开口。

  「……喜欢他。」

  Tony的脑海像是被丢了一颗炸弹一样，他有好一段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刚刚那位大兵到底说了什么。喜欢？他？喜欢Tony Stark？喜欢我？
  噢，这世上任何人跟他告白，或者是说喜欢他，这都是一件平凡无奇的事情。人人都爱Iron Man。可是，说爱他的，却是……Steve Rogers。

  那个他也暗恋许久的Steve Rogers？

  Natasha轻轻的勾起笑容，然后往一旁的城市看了过去。一来是看着Steve脸蛋羞红的样子很有趣，其次是另外一个靠在墙边的男人他简直像个石头一样一动也不动。
  情场高手和纯情处男的反应居然如此一致。

  「你怎么不猜测，或许Tony也是喜欢你的？」她转了过头看向Steve，又用了馀眼看了看Tony。她不确定那是因为灯光，抑或是真的——那个人的耳朵也红了起来。

  不用客气了，两位。

-

  「Jarvis，你觉得我该怎样让Steve开口告白比较好？」窝在卧室里头的沙发里头，Tony满脑子都回荡着Steve刚才所说的话。老天，他现在居然像个小少女一样。
  想到这，他不禁想到，要是Howard知道，可能要惊讶到复活跑去揍Steve一顿。

  「Sir，我会建议您先开口。」要是Jarvis有实体，可能会对Tony翻了一个漂亮的白眼吧。所以他选择了亮起白灯。
  「嘿，你是不是哪里故障了？我可是问如何让Steve开口！Jarvis！」小胡子的男人闹脾气似的对空气大吼，要是Jarvis有实体，他一定拿起手边的枕头丢他。

  不过他还是拿枕头往一旁丢了过去。

  「Sir，我会建议你开口的原因是，Mr. Rogers 似乎要搬出去了。」
  「你说什么？搬出去？Steve？」他立刻从沙发椅上跳了起来，眉头再一次的皱了起来。老天，所以刚刚听到的开头，其实是Steve在跟Nat讨论要不要搬出去？

  「Yes，Sir，在您离开房间我得先告知您……」Tony说不出内心的情绪究竟是愤怒、悲伤，又或者是什么情感，但内心有个声音叫他去找Steve。
  皱着眉头，他匆忙的走到房间门口转开了门，然后往Steve的卧室走去——

  「Shit！」

  「……Rumanoff特工正在您房间门口。」

  他一打开门向前一走就先撞上一根冰冷的铁棍，捂住额头一看，原来是Natasha。
  「妳在这做什么……」他那一下撞得还可不小力，Nat不禁勾起嘴角，可又忍住了想笑的欲望。
  「来阻止你要做的下一步。」才刚说完话，Nat就把人向前一推，Tony整个人跌坐在自己的房间门口。

  「Rumanoff！为什么妳要帮我一把，现在又要阻止我？」Tony的双手被交叉放在背后，整个人死死的被Natasha钉在地板上。
  不能打女士。
  还有，你打不过眼前这身手敏健的神盾局特工。

  「刚才帮过你，这次我是来帮助Steve的。」金属上锁的声音从背后传来，他知道自己被上了手铐……真是太棒了。
  「还有，再来跟你再三确认的。」说完这句话之后Nat离开了Tony的背，对方也理所当然的不再挣扎，而是有些发愣的看着眼前的女人。

  「确认？」他试图扭动身躯让自己坐起来，不过失败了。
  「你阻止Steve的原因是什么？因为他不告而别的离开所以你不高兴，还是因为少了一个做饭的，或者是……你说呢？Mr.Stark？」Nat一把把人拉了起来，让对方安份的坐在地板上看着自己。

  然而这次Tony却说不出半句话。

  他当然可以坦然的对Natasha说，那只是因为他不想要Steve走，没有什么原因。可既然如此，Steve要走可是有原因的，而原因正是因为他的存在。
  天才家的嘴只能在那抿着。

  「给Steve一点时间，他是上个世纪的老古董，加上他毕生都投入於作战，感情上肯定需要时间调整。」Natasha拿出了钥匙，把身子向前看着Tony那对焦糖色的双眼。

「你也给自己时间，想清楚你们之间的感情，Tony。」

-

  在那之后，Steve就没有出现在大厦里头。
  就连半点影子都没有。

  就这样一个月半过去了。

  Tony起初还觉得没什么，可逐渐的他才发现自己是多么依赖他。虽然Steve并不是在工作室里头的帮手，可是他却料理Tony的所有一切。
  为什么？就只因为Tony提供他地方休息？
  这理所当然可以是理由。但这回报会不会有些许过头了？

  God，聪明的脑袋在这时候居然停止运转。

  Tony就这样晃着晃着，就到了Steve的房间门口前，正要敲门的时候才突然想到，房间里头的主人早就不在这了。
  凭着最高权限，Jarvis没有说任何话就帮Tony打开了门。里头就像Captain America该有的风格一样，干净、整齐。

  Tony走过他的书柜，看着里头的每一本书，有的已经泛黄不堪，所以Steve每一次翻阅的时候总小心翼翼的，像对待宝物一样那么珍惜。
  里头也有神盾局交托给Steve的资料和书籍，所以这面书柜有新和旧的书籍在里头。就像Avengers这个团队一样——却刚好的互相补足对方的不足。

  他又走到了窗前的工作台，那里还有他少许的笔记本。Steve的行李向来都不多，有可能往年他常经历作战，所以不得不只携带最重要的东西吧。
  抽起了基本素描本，里头有基本的风景、也有物品静态的描画，看到一半的时候，他却发现角落有个地方有些……杂志？

  他先放下了素描本，走了过去翻了翻。这些杂志只有部分的页数是经常被翻阅过的，他们的共通点就是——都是Tony的访谈。

  他突然想起，似乎每一次Steve都知道自己的爱好和厌恶。像是他喜欢什么香味、讨厌什么物品……这些Steve从来没有亲自问过他，可Steve却总是知道。

  原来，他那么仔细去了解自己吗？

  他又继续翻了下素描本，发现有好几页，都是自己埋头在工作室滴着汗水的侧脸，要不就是在杂志上的自己的素描……他有点不可置信。
  他有种说不出口的心动，这一切实在太惊喜了。

  他一直以为，Steve不怎么喜欢他，所以才三不五时总是挑剔着他的行为。但或许另外一些角度来看，他只是想让自己的生活品质更好。
  老天，他居然到现在才发现吗？

  「Jarvis。」脑海闪过的想法让他决定马上付出实行，他快速的换上西装，拿起了桌上的东西。

  「帮我安排飞机，目的地在哪，你知道。」

-

TBC